胡 健
微信版第1458期
蘇轍，唐宋八大家之一，曾任績溪縣令，雖然任職時間一年不到，但他為政清廉，生活簡樸，為老百姓做了許多實事好事，深得民眾尊敬。同時，他也寄情山水，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佳作，本文將選擇部分進行賞析。
將移績溪令
坐看酒壚今五年，恩移巖邑稍西還。
他年貧富隨天與，何日身心聽我閑。
山栗似拳應(yīng)自飽，蜂糖如土不須慳。
仲卿意向桐鄉(xiāng)好，身后烝嘗亦此間。
標題是“將移績溪令”，“移”意思是“量移”，這是一個唐、宋公文用語，指的是官員被貶謫遠方后，遇恩赦遷距京城較近的地區(qū)，或泛指遷職。標題的意思是蘇轍即將出任績溪縣令。“坐看酒壚今五年，恩移巖邑稍西還?！薄熬茐馈敝傅氖琴u酒處安置酒甕的砌臺。這句話的意思是蘇轍擔任鹽酒稅這一官職已有五年，現(xiàn)在承蒙浩蕩皇恩，被調(diào)去山城績溪當縣令。鹽酒稅是一個負責管理鹽和酒的售賣、并征收商稅的小吏。元豐二年（1079）八月，蘇軾以作詩“謗訕朝廷”罪被捕入獄（即烏臺詩案），被責授為黃州團練副使。蘇轍上書請求以自己的官職為兄贖罪，被拒絕，牽連被貶為監(jiān)筠州（今江西高安）鹽酒稅，五年不得升調(diào)。五年過后，即元豐七年（1084）七月，蘇轍被量移為歙州績溪縣令?！八曦毟浑S天與，何日身心聽我閑”，未來的貧富都是由上天主宰的，我什么時候才能得到真正身心放松呢？“山栗似拳應(yīng)自飽，蜂糖如土不須慳”，山上的板栗像拳頭那么大，應(yīng)該能夠讓自己吃飽，蜜糖如泥土一樣隨處都是，不需要吝嗇。詩人用形象生動的語言，描繪了績溪的特產(chǎn)，表達了他對自然恩賜的感激之情。這種感激之情源于他對生活的熱愛和知足常樂的心態(tài)。生活中的美好和幸福并不是取決于物質(zhì)財富的多少，而是取決于一個人內(nèi)心的滿足和感恩?！爸偾湟庀蛲┼l(xiāng)好，身后蒸嘗亦此間”，“仲卿”指的是“朱仲卿”。桐鄉(xiāng)是一個古地名，在今安徽省桐城縣北。“蒸嘗”的意思是祭祀。這里引用了一個典故，出自《漢書》卷八十九《朱邑傳》。漢代大司農(nóng)朱邑（字仲卿）曾任桐鄉(xiāng)吏，以廉平受到民眾愛戴，臨死時囑其子將自己葬于桐鄉(xiāng)。蘇轍表達了對朱仲卿的深深敬仰，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愿望，希望能像朱仲卿一樣，死后能葬在績溪縣，與那里的山水相依相伴。
梓潼廟
行年五十治丘民，初學(xué)催科愧廟神。
無限青山不容隱，卻看黃卷自憐貧。
雨余嶺上云披絮，石淺溪頭水蹙鱗。
指點縣城如手大，門前五柳正搖春。
本詩是蘇轍初到績溪任職時所作，表達了他對治理地方、催科征稅等工作的感慨。標題為“梓潼廟”。梓潼是傳說中掌管文化教育的神。宋代，績溪梓潼山上建有梓潼廟、汪公廟，遺址在今東山公園第一和第二平臺?！靶心晡迨吻鹈?，初學(xué)催科愧廟神。”“丘民”，泛指百姓。“催科”意為催收租稅。我已經(jīng)五十歲了，才開始治理這個地方的百姓，初次學(xué)習(xí)催科征稅，感到愧對廟里的神明。詩人感慨時光流逝，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責任和謙遜的態(tài)度，希望在任上有所作為。
“無限青山不容隱，卻看黃卷自憐貧?！敝車沁B綿不絕的青山，我卻無法隱居其中，只能看著手中的黃卷（指書籍），感嘆自己的貧窮。一方面，蘇轍想要隱居于青山之中，遠離塵囂；另一方面，生活的現(xiàn)實和責任使他不能這么做，只能埋頭于書卷之中。這種對比揭示了詩人內(nèi)心的矛盾?！坝暧鄮X上云披絮，石淺溪頭水蹙鱗。”“蹙鱗”意為魚鱗般地密集。雨后山嶺上的云霧像披散的棉絮，溪水在淺石處流淌，水波像魚鱗一樣密集。這是對雨后山色的生動細膩的描繪。詩人將雨后的云霧和溪流描繪得栩栩如生，展現(xiàn)了自然的和諧與美麗。“指點縣城如手大，門前五柳正搖春?！蔽抑钢h城說它就像我的手掌一樣大，門前的五棵柳樹搖曳著，散發(fā)出春天的氣息。對于曾在國際大都市東京汴梁生活和工作過的蘇轍來說，績溪縣城只有巴掌一樣的大小，但是這里卻能欣賞到田園般的風(fēng)景，說明詩人是一個非常熱愛生活、積極樂觀的人。
汪王廟
石門南出眾山巔，沃壤清溪自一川。
老令舊諳田事樂，春耕正及雨晴天。
可憐鞭撻終無補，早向叢祠乞有年。
歸告仇梅省文字，麥苗含穗欲蠶眠。
標題為“汪王廟”。汪王廟祭奠的是隋末農(nóng)民起義領(lǐng)袖汪華，他是安徽績溪人，自號吳王，歸附唐朝后被封為越國公。汪華的最大功績，在于保境安民，促進了山越與中原漢文化的大融合。汪華死后，徽州一府六縣，相繼建立了許多汪王（公）廟?！笆T南出眾山巔，沃壤清溪自一川?！币淮ǎ敢粭l河或一片平川，也有美好、開闊的意思。石門南出，屹立于眾山之巔，平坦的山間盆地，到處都是肥沃的土地和清澈見底的涓涓細流，構(gòu)成一幅美好的畫面。詩人以壯闊的景象起筆，石門高聳，山峰層疊，沃土清溪，一派田園風(fēng)光。這些簡潔的筆觸勾勒出了農(nóng)村的寧靜與純凈，為下文描繪春耕圖景做了鋪墊?！袄狭钆f諳田事樂，春耕正及雨晴天?！薄袄狭睢笔抢先说囊馑迹@里指老農(nóng)。老農(nóng)早已熟悉田地之事，春耕時節(jié)恰逢雨過天晴，正是耕種的好日子。通過老農(nóng)的樂事，展現(xiàn)了春耕的繁忙和喜悅。老農(nóng)們懷著對豐收的期盼，辛勤地耕耘著土地。“可憐鞭撻終無補，早向叢祠乞有年?！薄氨迵椤敝副薮??！坝心辍保馑际秦S收、年成好。耕牛雖受鞭打勞作，卻無所幫助，人們老早就向廟祠祈求豐收?！翱蓱z”一詞表達了詩人對耕牛的同情，也揭示了農(nóng)民在自然面前的無助。
“歸告仇梅省文字，麥苗含穗欲蠶眠。”“歸告”意思是回報?！俺鹈贰睘槌鹩[與梅福的合稱，常用作主簿與縣尉的喻稱。這里用到一個典故，東漢人仇覽，一名香，曾任考城主簿。漢代人梅福，字子真，曾任南昌尉，后因王莽專政，棄家出走。此詩句的意思是，想要回報官員，不需要什么文字，麥苗含穗欲放，蠶寶寶也開始準備蛻皮睡覺，這一切預(yù)示著豐收時節(jié)即將到來。
整首詩以簡潔的語言、生動的畫面、細膩的情感，展現(xiàn)了春耕的繁忙景象和田園生活的美好。詩人通過對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的描繪，表達了對農(nóng)村生活的熱愛和對大自然的贊美，揭示了農(nóng)民在自然面前的無助和期盼豐收的愿望。這首詩情感真摯、意境深遠，是一首優(yōu)秀的田園詩作。
石照二首
行盡清溪到碧峰，陰崖翠壁畫杉松。
故留石照邀行客，上徹青山最后重。
標題為“石照二首”，“石照”指的是“華陽十景”中的石鏡清輝景點，位于績溪城東5里，山中有石鏡方廣2丈，其鏡面光潔，為花崗巖材質(zhì)，歷經(jīng)千年仍能光亮照物。旁有石門對峙，又有白泉。在宋代，石鏡就有直通縣城之石板古道。蘇轍至績溪第三天，就出游石鏡，寫下了《石照二首》?！靶斜M清溪到碧峰，陰崖翠壁畫杉松。”沿著清澈的小溪走盡到了碧峰，崖谷陰暗，山峰碧綠，杉樹松樹像畫一般的美麗。整個畫面給人以寧靜、深邃之感?！肮柿羰昭锌?，上徹青山最后重?！贝笞匀惶匾饬粝乱幻媸R，吸引游客前往最里面的一層青山。表明大自然具有無盡的魅力，能夠讓人們感受到它的美麗和神秘。詩人表達了對大自然的敬畏和欽佩。
二 雨開石照正新磨，鳥度猿攀野客過。
忽見塵容應(yīng)笑我，年來底事白須多?！坝觊_石照正新磨，鳥度猿攀野客過。”下雨過后，經(jīng)過雨水的沖刷，石鏡表面更加光亮，如同新磨的一樣。通過這一比喻，詩人將雨后的石鏡生動地展現(xiàn)在讀者眼前，給人以清新、潔凈的感覺。鳥兒在天空中自由飛翔，猿猴在林間歡快地攀爬，山野之人經(jīng)過此處，形成了一幅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畫面。這種場景給人一種生機勃勃、活力四溢的感覺，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和生命力?！昂鲆妷m容應(yīng)笑我，年來底事白須多?！焙鋈婚g，我看到了石鏡中自己的面容，似乎是在嘲笑自己，這一年發(fā)生的事情讓我的白胡子都變多了。這是詩人對歲月流逝的感慨，也是對自己人生經(jīng)歷的回顧與思考。通過自我解嘲的方式，詩人展現(xiàn)了豁達和樂觀的人生態(tài)度。
辭靈惠廟歸過新興院書其屋壁
來時稻葉針鋒細，去日黃花黍粒粗。
久病終慚多敝政，豐年猶喜慰耕夫。
青山片片添紅葉，淥水星星照白須。
東觀校讎非老事，眼昏那復(fù)競鉛朱。標題為“靈惠廟”。該廟祭奠的是汪華（586—649），大中祥符二年（1009），徽州知州方演請求宋真宗追封汪華為靈惠公。新興院在仁里?！皝頃r稻葉針鋒細，去日黃花黍粒粗。”來的時候稻葉細如針，現(xiàn)在稻花黃了，黍粒也粗了。詩人通過鮮明的對比和形象生動的比喻，描繪了稻葉、黃花、黍粒的形態(tài)，暗示了時間的流逝和事物的變遷?！熬貌〗K慚多敝政，豐年猶喜慰耕夫?！蔽揖貌≡诖?，總是慚愧自己在政務(wù)上的懈怠，好在豐收即將到來，能夠慰藉那些辛勤的農(nóng)夫。此句表達了詩人對自己政治生涯的反思和感慨?！扒嗌狡砑t葉，淥水星星照白須。”秋天來了，青山之上點綴著無數(shù)的紅葉，綠水映照著我星星點點的白胡子。詩人描繪了青山綠水的美景，也表達了對歲月的感慨。
“東觀校讎非老事，眼昏那復(fù)競鉛朱?！薄皷|觀”是中國東漢宮廷中貯藏檔案、典籍和從事校書、著述的處所?！靶Ｗ嚒币鉃榭加啎?，糾正訛誤。“鉛朱”指朱砂的顏色，用于校對書籍。校對書籍的工作已經(jīng)不再適合我這把年紀，我已經(jīng)老眼昏花，哪能看得清文字呢。元豐八年（1085）八月，蘇轍以校書郎的身份被召回，此詩為蘇轍的辭別之作。
翠眉亭
誰安雙嶺曲彎彎，眉勢低臨戶牖間。
斜擁千畦鋪淥水，稍分八字放遙山。
愁霏宿雨峰巒濕，笑卷晴云草木閑。
忽憶故鄉(xiāng)銀色界，舉頭千里見蒼顏。標題為“翠眉亭”。翠眉春色為華陽十景之一，翠眉山位于績溪城西1里，為蘇轍命名，并筑有亭。立墩上可望來蘇橋、蘇公堤和眉山門（縣城西門）?！罢l安雙嶺曲彎彎，眉勢低臨戶牖間?！薄皯綦弧敝搁T窗。是誰安放了彎曲的雙嶺，就像眉毛一樣低垂在窗戶之間。此句描繪了山嶺的美景，充滿想象力。雙嶺被形容為彎彎的眉毛，讓人覺得小山像少女一樣溫婉含羞?！靶睋砬桎仠O水，稍分八字放遙山?！彼鼉A斜延伸，圍繞著千畝的田野，清澈的綠水鋪展在地上。這兩座山形成一個淺淺的八字的形狀，宛如彎彎的眉毛，從這里可以眺望遠處的山脈。沃野千里、綠水瑩瑩，給人以寧靜和舒適的感覺?！俺铞抻攴鍘n濕，笑卷晴云草木閑?！鼻镉赀^后，山巒被打濕。晴天的時候，天上的云朵卷起來，像笑一樣，草木顯得悠閑自在。雨天和晴天各有其獨特的美感和韻味。雨天讓人充滿憂郁，晴天則讓山林更加明亮與生動。這兩種天氣的對比就像是自然交響樂中的不同樂章，共同構(gòu)成了大自然的和諧之美。
“忽憶故鄉(xiāng)銀色界，舉頭千里見蒼顏?！焙鋈婚g，我想起了故鄉(xiāng)那銀色的世界，抬頭望去，千里之外的蒼茫景色映入眼簾。蘇轍是四川眉山人，在眉州城內(nèi)抬眼便可望見峨眉山，峨眉之巔一年四季翻騰著云海，山頂上雪花紛飛，銀裝素裹，是一個美麗的銀色世界。詩人觸景生情，思鄉(xiāng)之情溢于言表。
豁然亭
南看城市北看山，每到令人意豁然。
碧瓦千家新過雨，青松萬壑正生煙。
經(jīng)秋臥病聞斤響，此日登臨負酒船。
徑請諸君作佳句，壁間題我此詩先。
標題為“豁然亭”?；砣煌ぴ诳兿魃?。至明朝時，該亭荒圮已久，汪璉把它改建成書屋?！澳峡闯鞘斜笨瓷剑康搅钊艘饣砣?。”向南看是繁華的城市，向北看是綿延的山脈，每次看到這樣的景色都會讓我的心情變得豁然開朗。城市的繁華與山的靜謐相呼應(yīng)，讓人感受到自然與人類的和諧共生。在這樣的景色中，人們的心靈得到了凈化和升華?！氨掏咔Ъ倚逻^雨，青松萬壑正生煙?！鼻Ъ胰f戶裝飾著碧綠的瓦片，剛剛下過一場雨，山谷中，青松在陽光的照射下生起煙霞?；张山ㄖL(fēng)格獨特，黑白相間，典雅莊重，與周圍環(huán)境融為一體，更顯古樸韻味。這種景色潤色著人們的心靈，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與美麗。“經(jīng)秋臥病聞斤響，此日登臨負酒船。”“斤”本義為斧子一類的工具。整個秋天我都臥病在床，現(xiàn)在木匠丁?。▃hēngzhēng）的砍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。今天我要登臨高處，并在船上飲酒作樂。詩人在病愈后選擇登高飲酒，這種行為充滿了情趣和詩意。登高可以讓人心曠神怡，忘卻煩惱，而飲酒則可以讓人放松身心，享受當下的美好?！皬秸堉T君作佳句，壁間題我此詩先?！蔽覐街毖埜魑慌笥褜懗鰞?yōu)美的詩句，在墻壁上我先寫上自己所作的詩。通過分享自己的作品和與朋友共同創(chuàng)作，詩人增進了彼此之間的感情，也激發(fā)了更多的靈感和創(chuàng)意。
本詩語言優(yōu)美、意境深遠、情景交融，表現(xiàn)了詩人豁達開朗的心情和對友情的珍視。
初聞得校書郎示同官三絕
讀書猶記少年狂，萬卷縱橫曬腹囊。
奔走半生頭欲白，今年始得校書郎。
百家小邑萬重山，慚愧斯民愛長官。
粳稻如云梨棗熟，暫留聊復(fù)為加餐。
病后濁醪都少味，老來歡意苦無多。
臨行寂寞空相對，不作新詩奈客何。標題為“初聞得校書郎示同官三絕”“校書郎”指的是掌校讎典籍、訂正訛誤的官員。元豐八年（1085）八月，蘇轍以秘書省校書郎的身份被召回。本詩為蘇轍的離任之作?！白x書猶記少年狂，萬卷縱橫曬腹囊?！弊x書時還記得少年時的狂妄，萬卷書籍任意翻閱，展示著自己的博學(xué)。詩人年輕時，意氣奮發(fā)，滿懷激情，追求博學(xué)，樂于向世人顯擺自己的才華與學(xué)識?！氨甲甙肷^欲白，今年始得校書郎?！北甲吡舜蟀胼呑樱^發(fā)都快花白了，今年終于被任命為校書郎。歷經(jīng)歲月滄桑、生活起伏之后，詩人感受到歲月的無情、自己的疲憊和無奈?！鞍偌倚∫厝f重山，慚愧斯民愛長官?！笨兿且粋€重山環(huán)繞的小城，百姓如此愛戴我這個長官，我感到十分慚愧。此句顯示了長官和群眾之間親密無間的關(guān)系，體現(xiàn)了詩人高度的責任感和對百姓的深厚感情，從中也可以看出小城居民的淳樸和善良。
“粳稻如云梨棗熟，暫留聊復(fù)為加餐?！薄傲膹?fù)”意為姑且、湊合。粳稻如云朵般密集而壯觀，梨和棗也都熟了，暫且留在這里為自己加餐吧。這是一個生動形象的比喻，描繪了秋天豐收的景象。“病后濁醪都少味，老來歡意苦無多。”“濁醪”意為濁酒。生病后喝酒都沒有味道，老了之后苦于找不到歡樂的意興。由于大病初愈，身體虛弱，生活的色彩變得黯淡。詩人身心疲憊，孤影相伴，感嘆歲月的無情和生命的脆弱?！芭R行寂寞空相對，不作新詩奈客何?！迸R行時空虛寂寞，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，不作新詩又怎么能讓客人滿意呢？詩人表達了臨行前的難舍難分，加深了詩歌的悲涼氛圍。
總體來說，蘇轍詩詞的語言非常平鋪，沒有什么華麗的辭藻，這與詩人的性格是分不開的，他性格平穩(wěn)，沒有名利之心，都是有感而發(fā)。同時，他的詩詞意蘊別致。他擅長使用生動形象的比喻，豐富了詩詞的意境。
參考文獻：
[1]績溪縣志，1998年9月[2]耿培炳.蘇轍與績溪[3]陸再奇.地方史志中汪華事跡的“六大疑點”[4]章錫輝.蘇軾績溪之行之再考證
（作者為績溪縣文史愛好者）